那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,母亲领着他到前堂,他看到了她,温柔恬静中带着灵动。她安静地坐在那,晨曦掠过她那清秀的脸。她抬起头,羞涩而灵动的双眸微微望向那一个大男孩后又很快低下了颔首。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。那一天,父亲告诉他,她将是他一生的守候。那一年,他十九岁,她十六岁。
她出生自书香门第,也算是饱读诗书。嫁给他后,她收起少女时的玩心,勤俭持家,孝敬父母,深受公婆的喜欢。有时候,才华横溢的他,在词赋上有所疑惑,她也能说出一二;在为人处事方面,她也会在事后私下委婉地提出他的不足,让他少了很多政敌。他经常会拥着她,抚摸她那一头青丝,赞她温柔娴淑,许诺与她相守到老。
自古红颜多薄命。那一年,她身体有恙,看很多名医但都无济于事。就这样,她走了,在一个安静的夜晚。他握着她那白皙纤细的手,泪水止不住地流,旁边年幼的儿子哇哇大哭。她走了,在和他共同走过十载之后,撒手西去,连最后的道别也没有。看着她那因病苍白的脸,往事一幕一幕袭来,他仿佛,回到了那一条小溪旁,听到当年彼此有点可笑的对话;回到了那一片松树林中,相偎耳语,嬉戏玩笑;回到了那安静的书房中,她,磨墨,他,挥笔;回到她刚作母亲的喜悦时刻……那一年,他三十;她二十七。
在她长眠的山头,他种下了三万棵松树……
夜,窗外狂风起。梦中惊醒的他,挥笔疾书,悲情透过笔尖流淌而出: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夜来幽梦忽还乡。小轩窗,正梳妆。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肠断处,明月夜,短松冈。
他,叫苏轼,而她,叫王弗。
千年不现,百年难等,十年沧桑,只争今朝。珍惜眼前,把握现在,好好对待身边人吧。别相信那飘渺的轮回,别相信那乌有的下辈子,好好珍惜每一天的手牵手,好好享受每一晚月下漫步的肩并肩。换一种心态,你会发现,原来,他或她的唠叨也是一种美丽的旋律……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
花语:
爱在心中,云淡风轻,一如三杯两盏淡酒,微醺暖人。